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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語學習方法

“30后”北外教授劉潤清 | 漫長的英語學習道路

2019-10-09 16:54:23

“30后”北外教授劉潤清 | 漫長的英語學習道路

劉潤清 英語學習教師版 1周前

英語學習在中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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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中國成立70周年之際,《英語學習》特別策劃了“英語學習在中國”專題欄目,邀請五位生于不同年代的作者,撰文回憶他們的英語學習之路。這五位作者中,既有新中國英語教育發展進程的建設者、推動人,亦有正奮戰在教育教學一線的中流砥柱,還有剛剛邁進大學的青年學子。跨越時代的激流,我們期望這些與新中國英語學習之路并行的親歷者,能用他們的個人故事喚醒國人的集體共鳴,讓更多的人聆聽你我與時代同行的足音。



本文為專題組稿之一,由“30后”作者、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劉潤清老師撰寫。如需閱讀本專題更多精彩文章,請關注“英語學習教師版”微信公眾號。


作者簡介


劉潤清,北京外國語大學中國外語與教育研究中心教授、博士生導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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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習的開始

我在中學學的是俄語,1960年報考北京外國語學院(現北京外國語大學)的俄語系。但報到時卻得知我被分到了英語系。我的同班同學都學過英語,至少認識800個英語單詞,發音也沒有太大問題。唯獨我這個農村孩子一個英語單詞也不會,一切都要從頭學起。幸運的是,我遇到了一位好老師——夏祖煃老師。他既有豐富的教學經驗,又有真誠、熱情的工作態度;他經常鼓勵我這個最落后的學生。


我把周末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,對著鏡子練發音,一練就是幾個小時,有時嗓子都練啞了。當時全班只有一個大型錄音機,錄音里只有精讀課文和生詞,除此之外,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聽力材料了。我還經常在黑板上練拼寫,寫滿一黑板,然后擦掉又繼續寫。單這發音和拼法,就不知道花去了我多少時間。總的來說,到一年級結束的時候,我才算入了門。


二年級仍以精讀課為主,它既是英語輸入的主要來源,也是口語、筆語練習的主要場所。同時還新增了泛讀課,老師讓我們讀最簡單的英語小故事。


另外,從二年級起,老師還要求我們用英英詞典。初用英英詞典時我當然也遇到不少困難。為了查一個詞,不知道要查多少其他詞。從根本上說,查完英漢詞典和漢英詞典,并不能夠真正學會使用一個詞。只有查一部好的英英詞典,才能真正搞清一個詞的確切含義和用法。隨著詞匯量的擴大,我使用英語詞典的興致也越來越高。有時查上癮來,會查上個把小時,忘記了正在讀的文章。那時,我們都把 Advanced Learners’ Dictionary 上標的25個句型背得滾瓜爛熟。總之,查英英詞典本身就是在學地道的英文。


就我個人的經驗而言,精讀課的作用是最大的,一切基礎知識都來自精讀課。此外,給我留下較深印象的是英文版簡易讀物。這些讀物深深地吸引了我,并讓我眼界大開,因為里面有一種全新的文化。與此同時,我還驚嘆于其中簡單、地道的英文所包含的極強的表達力。一年之內,我讀了近百本簡易讀物,是這些書使我感受到了英語的語言之美,讓我體驗了地道英語的味道,并逐漸培養了我對英語的一種“直感”(to cultivate a feel for the language)。


這時候,我對英語的成語、習慣用法、動詞搭配、漂亮的語句等,已變得十分敏感。遇到這些內容時我的注意力會突然變得集中,我會將它們立刻背下來或抄在筆記本上。對于好的句子或段落,我會反復讀,強行記,甚至一字不漏地背下來。在課堂上或作文中用上幾個背過的句子或短語,在同學面前“顯擺”兩句,都令我感覺非常享受。因為看了大量的課外讀物,到二年級時,我已經丟掉了“落后”的帽子,開始名列前茅了。


三年級的經歷給我留下的印象也很深。首先,精讀課文的人文味越來越濃了。這些課文不僅是語言的示范,同時也是很好的文學熏陶和人文教育的材料。哲理越來越多,語言越來越美,有講頭,有讀頭。


其次,這時我開始讀原版英文小說了。從某種意義上說,讀原著才是英語教育的開始。原著中的語言不再是為照顧學習者的水平和語法的需要而改編,而是作者深刻、細膩的思想感情的自然流露。而且,大部分原著都出于語言大師之手。更重要的是,原著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西方社會背景、風俗習慣、法律制度、宗教信仰、倫理道德、人情事理、自強精神,以及如何開玩笑、如何帶來幽默效果等。原著把讀者帶入一個全新的世界。當時老師告訴我們說,不讀上幾十本原著,英文是學不到家的。


再有,就是三年級開設了正式的寫作課。在此之前,我以為說英語最難,因為沒有足夠的思考時間。后來,我又感到聽懂英語最難(如聽英語廣播),因為你不能控制對方的講話速度。等到開始學習寫作,我才意識到,一個人英語的好壞,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其書面英語的水平如何。最初,我以為把重要的話寫下來就是作文。后來我才知道,這是錯誤的理解。書面英語是最講究、最嚴謹、需要經過反復推敲的語言。可以說,我現在對書面英語的認識,以及我現在的英文寫作水平,在很大程度上都受益于三年級的寫作課,是寫作課為我打下了扎實的基本功。


四年級時,學校開設了一個高級翻譯班,俗稱尖子班。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兩件事:


一是伊莎白老師把我們的語音語調重新糾正了一遍。她先讓我們聽一家英國出版公司出版的錄音帶,有詩歌、劇本,也有小說,都是百分之百的RP(Received Pronunciation),典型的英國上層社會的發音,漂亮極了。然后,她讓我們模仿一些段落。最后,她還讓我們設想是在人民大會堂宣讀一個領導人的發言。她說我們底氣不足、聲音不穩,一拉長聲就走調。她要求我們兩個人相隔50米對著講,每天早晨至少練半個小時。我的朗讀水平因此大大提高了,能把一個故事讀出感情,讀出抑揚頓挫和輕重緩急,這些都是那年長的出息。


二是我們學了不少外交文件和《人民日報》社論的翻譯。我們當時把 Beijing Review(那時叫 Peking Review)看了個遍,把當時的重要文件、社論、評論員文章(國際的)都拿來進行英漢對照閱讀。開始的時候我很不習慣,讀慣了英文原著的人剛接觸 Beijing Review 可真是不舒服,總感到有一種語言與文化的不相匹配。后來就慢慢習慣了,而且我也認識到,要想向世界介紹中國,這種英語是我們的唯一選擇。但是,應該說明的是,剛開始學英文時,不要用 Beijing Review 作課文,而一定要用本族人寫的地道的英文文章作課文。把英文底子打好之后,再讀 Beijing Review,就不會影響你對英語的直感了。


對五年級的印象不太深了。我們學了翻譯,特別是漢譯英。教我們的是薄冰和鐘述孔兩位老師,他們都很有水平,上課也非常有趣。這門課使我認識到,英文不學到家,翻譯是談不上的。與此同時,我還意識到,漢語文字看似已懂,實則不然。翻譯遠不是詞與詞、結構與結構的一一對應;要比這復雜得多。沒有對漢語的透徹理解,沒有足夠的英語造詣,是做不了翻譯的。除了具有高超的駕馭兩種語言的能力之外,譯者的閱歷和文化底蘊與作者不能相去太遠。要想翻譯《紅樓夢》,如果不了解曹雪芹當時所處的社會背景和社會矛盾,不洞悉其中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,譯文最多也只能是貌合神離。


回憶起來,在北外學習期間,我遇到了好老師、好教材和合適的教法。那時,雖然我們沒有“快譯通”“文曲星”等“現代武器”,也沒有現在這么多英文書籍,甚至連像樣的課本都沒有,都是些油印的教材,但我們學的是地道的英語,有大量的聽、說、讀、寫、譯的練習。老師講的英文非常漂亮,作業改得細致到家,也沒有這樣那樣的考試。真慶幸,那時“托福”式的考試還沒有問世,我們沒有靠打鉤鉤學英文,沒有在選擇題上浪費任何時間。


教學相長

盡管我們當時的學制是五年,畢業時也覺得自己學了不少英文,但一開始教書卻發現,大學期間只是打了個基礎。教過幾年書之后,才懂得什么叫教學相長。越教越感到自己的不足,與其說是在教學生,不如說是在教自己。


首先,在備課時,我通過大量查詞典,搞清了許多詞的詞義和用法。備課時,我比學生查的詞多得多。在查詞典的過程中,我還常常被其中有意思的信息所吸引,有時在一個詞上花半個小時,甚至一個小時,記下很多與備課無關的短語或搭配,而且還感覺樂在其中。


接著,我就借助詞典,參考教案,轉述(paraphrase)課文上的難句。一節課準備下來,自己要編寫幾十句漂亮的句子,再背下來,以便在課堂上使用。這種備課方式一直持續了很多年,我的口語、筆語表達能力大大提高,英文也越來越講究了。


剛教書時,由于我是教研室里最年輕的,因此教研室里的“小差事”一般由我來承擔,結果又使我受到很好的鍛煉。例如,三年級教學組決定每周給學生廣播兩次英語新聞,我就接受了這個任務。為了這15分鐘的廣播,我要找五六條新聞,寫出七八頁的英文,請劉承沛老師修改,最后才能播出。再比如,三年級的翻譯練習答案沒有人做,又是讓我做。做完后,由鐘述孔或薄冰老師修改,然后再打出來發給每位老師。同上個例子中的情形一樣,每次我寫的東西都被改得滿篇是紅,有時真叫我無地自容,但是從中學到的東西和悟出的道理卻讓我受益終生。


教書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我的知識儲備。我什么課都教過,精讀、泛讀、口語、聽力、寫作、翻譯、報刊閱讀。每一種課都需要了解一定的知識背景,才能講得深,學生的學習才不至于浮在表面。為此,我經常幫助學生了解一篇文章的深層意義、社會意義、文體意義,在這個基礎上去欣賞文字的美與力量。這似乎是北外的教學傳統。老師教我的方法(或使我受益最多的方法)又被我用來教我的學生。在我的課堂上,不僅有語言信息,更充滿了百科信息和智慧火花。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,我經常查英文百科全書、英國文學指南、美國文學指南、歷史和文化書籍等。這樣教過幾年書之后我才認識到,教外語決不單純是外語知識的傳授,而是要與文化知識、社會背景等緊密結合。因為語言是載體,文化知識是內涵,沒有內涵的語言教學必定是蒼白的、枯燥的、不受歡迎的。


研究生階段的學習

年近不惑,我又有幸讀了北外的碩士研究生,當時師從許國璋、王佐良等先生*,學的是英語語言文學。


*作者注:王佐良先生是北京外國語大學(原北京外國語學院)的著名教授,歷任北外副校長、英語系主任等,在英國文學、文藝理論及翻譯等方面都有極高的造詣。許國璋先生也是北京外國語大學(原北京外國語學院)的著名教授,歷任北外英語系主任、語言所所長、《外語教學與研究》雜志主編,是杰出的語言學家和英語教育家,學貫中西,博古通今,在語言學領域做出過開創性貢獻,他的大學《英語》教材歷經30年而不衰,堪稱我國同類教材的典范。這兩位先生的學術思想和治學風范影響了我國外語界的幾代人。


撇開英國文學、美國文學和普通語言學的專業知識不說,僅就英語學習而言,那幾年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,等到研究生畢業,我才算比較成熟了。


許老他們每周給我們上一節課,我們盼一星期才能見他們50分鐘。可是這50分鐘卻是莫大的享受。他們那種博古通今的氣派,讓學生們佩服得五體投地。他們的治學嚴謹與大師風范,又讓學生們心生敬畏。當時,同學中流傳的一句話是:“Their knowledge makes you suffer from the pain of inferiority”。我們都記得許老有一次給我們批作業,有幾個人得的是從上到下的大紅叉,被說成一頁紙全是狗屁不通。我們讀書常常不記作者,許老對此大為惱火。有一次,我好不容易記著剛讀過的《語法》這本書是 Palmer 寫的,不曾想許老卻問:“哪一個 Palmer?有兩個 Palmer!”我只能對自己的無知搖頭嘆息。


我與王公談起莎士比亞的劇本,他問:“哪個社出版的?”我得意地回答:“劍橋大學出版社。”他接著問:“哪年的版本?”我又被問住了。最后,他告訴我,“讀莎士比亞,版本很重要。”在有過多次這樣羞愧難當的經歷后,我才慢慢懂得書的作者、出版年月、出版社、版本的重要性。許老能夠背誦莎士比亞劇中的一些對話,王公可以一首接一首地背誦英語詩。當我們對此表示驚奇時,許老說:“這算什么?我們在英國上學時,老師們沒有一個是念稿子的。引到什么劇本,第幾場、第幾幕都是背出來的。”他還告訴我們,錢鍾書等幾位著名學者聚會時,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,一個人喊道:“好了,現在開始背 The Merchant of Venice 中的 the Trial 一場,從你開始。”于是,大家就開始背,主持人點到誰,誰就接著往下背。沒有人討價還價,也沒有人忘詞,背錯了就受罰。兩位先生教我們懂得“It’s humanly possible to know that much!”這句話后來在我們同學中廣為流傳。我特別欣賞“humanly possible”的說法,因為我們很容易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,用天賦不夠當幌子,就不再去挑戰自己的極限。 


給英語學習者的建議

學習道路是漫長的。當時,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發生的時候,似乎都是偶然的、孤立的、隨意的。現在回憶起來,它們又好像是必然的、有聯系的、有計劃的。把這些事件串連起來,使我們看到北外英語系偉大的教學傳統,看到那些老師們的教學理念和思想軌跡。所有這些都為我們指出了成功學習者不可偏離太遠的學習道路。這條路是漫長的、艱辛的;同時也是愉悅的、慰籍心靈的。路上有一座座里程碑、一道道風景線,一個比一個殊勝,最終通向令人向往的境界。


回首往事,我不免有些懷舊。我們當年的生活是清苦的,卻落得個耳靜心靜。每個人的工資都是幾十元錢,住的都是筒子樓,沒有“紅眼病”,不用為買車買房去拼命教課掙錢。除了學習還是學習,除了教書還是教書。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要操勞得多,這是這一代人為追求高水平的物質生活所付出的代價。這種現實也不可避免地影響了年輕人探究學問與教學的精細程度。當今世界,坐得住的人越來越少,很多人心里像長了草。有的人學了兩三年英語就認為夠用了,著急忙慌地找個外企上班掙錢。而我們這些人,學了那么多年,仍然認為自己學得很不夠。王佐良先生經常引用的一句英文是:“A little learning is a dangerous thing”,大意是“半瓶子醋最可怕”。心情浮躁、急功近利、輕視學問的種種表現,最終會使教育事業付出沉重代價。


就今天中國的外語學習的大環境而言,我以為有三個問題值得注意。表面上看是方法問題,而實際上,方法背后是深層的學習理念問題。


首先,對待學習要有科學、踏實的態度。學習任何一門科學都需要下扎扎實實的功夫,不要總想投機取巧,也不要相信那些引誘你投機、以使他賺錢的歪門邪道。所謂的“瘋子英語” “傻瓜英語”“學習方法革命”等,都曾經迷惑過成千上萬的年輕人。只要稍稍靜下心來想一想就會發現,幾百年來,那么多的語言學家、社會學家、心理學家、哲學家用畢生的精力從事科學研究,都沒有發現什么“成功秘訣”。近年來,北京外國語大學的《英語學習》刊登了多篇“專家如是說”,上海外國語大學出版了《外語教育往事談——教授們的回憶》,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出版了《外語名家論要》,寫文章的一百多位老人也眾口一詞,都說學外語沒有什么捷徑好走——只能是多讀、多聽、多說、多寫。唯獨在21世紀初,中國出了“救世英雄”,能用“靈丹妙藥”讓中國人在幾個月內學會英語,這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?根本不可能!二者之間的區別只有一點:哲人與科學家尊重真理,不想騙人;而“救世英雄”卻是以金錢掛帥,不顧事實,無知無畏。


其次,學習工具不能代替學習過程,高科技不能代替記憶。現在,學習外語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。該如何看待這些東西呢?當然,這些都是有助于學習的工具。問題在于學習者該如何使用這些工具。適當使用,有益學習;使用不當,則影響學習效果。例如,材料太多,不知道如何選精品來學。桌子上擺滿了書,結果是摸摸這本放下,摸摸那本又放下,不能安心讀任何一本。古人云:“心頭書要多,案頭書要少”,就是說要專心致志。總之,外語學習是慢的,是細活,急功近利、毛毛躁躁是決不可能學好的。


最后,不要用考試代替學習,不要用試題集代替課本。目前,應試教育現象十分普遍,考試過多,很多試題或題型不夠科學。學習者花了很多的時間做題,最后拿個什么證,但是英文卻沒有學到手。這是為什么?因為,學一門外語,既是科學,又是藝術。其中有死記硬背的成分,也有熟能生巧的成分。學習詞匯、語法等,是硬記的成分,需要遵循一定的科學規律;但是,使用語言,卻需要多練,是藝術性的工作。


目前,擁有各種外語證書的人已經達到幾千萬了,為什么外語人才仍然相當匱乏呢?在這里,我想告訴學習者:


“凡是經過突擊可以提高分數的考試,都不是有效度和信度的考試;凡是用大量的上課時間教你考試技巧的老師,決不是真正負責的老師;靠畫ABCD是永遠學不好英語的。中國需要大量的國際化人才。外企用人,看的是求職者的英語能力,才不會去理睬你手中的那個證書呢。國際人才競爭,要靠本事吃飯;七大姑八大姨沒用了,含金量不高的證書也不值錢了,還是老老實實學點真正的英文吧。”


動筆之前,我決心要寫出幾句有意義的話來,以免愧對讀者。但文章寫完之后回頭一看,不過是一本流水賬。可見,一個人要超越自我是多么難啊。因此,以上文字,與其說是想給讀者什么啟迪與教誨,還不如說是在總結自己的學習經驗,回憶自己在與恩師的神交中所獲得的心靈的愉悅與精神的升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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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將刊發于《英語學習》2019年10月刊,如需閱讀原文,請翻閱紙刊。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,改編自《漫長的學習道路》,原文發表于《外國語》(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)2003年第4期。